“文学前沿问题与研究方法”学术工作坊第一期第二讲——宋炳辉教授谈文化符号学与文学研究

发布者:刘欣欣发布时间:2018-05-24浏览次数:622

 


 5月16日晚上,文学研究院“文学前沿问题与研究方法”学术工作坊第一期第二讲在虹口校区如期举行。本次工作坊的主题是“文化符号学与文学研究”,由文学研究院宋炳辉教授主讲。

 宋教授首先介绍了文化人类学在中国的基本发展情况,引出了文学人类学这一比较文学的学科分支,并简单介绍了叶舒宪教授在文学人类学领域中的成就和著作。本次工作坊的研讨材料便是叶舒宪教授主编的《文化符号学——大小传统新视野》,宋老师的主讲内容便围绕这本书的导论和上编部分。

 宋老师的主讲内容分为四个部分:(一)文化历史、符号与文本:文化的大小传统;(二)文化表述、编码与权力;(三)文化的多级编码论;(四)文化编码论与文学研究方法。宋老师首先着重介绍了文学人类学最重要的方法论成就,四重证据法。四重证据法主要是指研究史前无文字时代的历史信息时所采用的综合性研究手段,它主张尽可能地利用有关史前时代的文字文献、口头文本、物与图像,包括对出土文物及图像的考古学分析、对出土文献和传世文献的互证式解读、对非文字的口传文本的记录与解读。四重证据法建立在前人的历史研究方法基础之上,如王国维的“二重证据法”,孙作云的“三层证明法”。文学人类学在方法论上的特色,还包括田野调查法,它主张走出书房和文字的牢笼,回到历史发生现场去触摸原生态的大文化文本,如叶舒宪教授组织的“玉石之路”勘察。所谓的大小传统,指甲骨文诞生之前的中华文明时代,和甲骨文诞生之后的时代,前者是大传统,后者是小传统。大传统时代最重要的文化特色,如叶舒宪教授所研究的,是“神话中国”和“玉教中国”,小传统时代的文化主要靠文献“层累”而成,它实际上受到大传统时代的“深层编码”的制约或支配。文学人类学另一个重要的理论成就,是“N级编码论”。所谓“N级编码论”,是指四类不同的文化文本,这四类文本都可以被理解为蕴含着深厚文化信息的编码形式,包括四级,第一级是无文字时代的器物与图像,第二级是初始时期的汉字,即甲骨文、金文,第三级是以汉字书写的先秦早期经典,如《周易》《诗经》,N级则是先秦之后的所有文字文本,范围包括《史记》以至于莫言的《蛙》。

 文学人类学最重要的学术贡献大约有如下几个:一是提出了多民族文学史观,认为文学是多元构成的;二是提出了文学人类学意义上的文学发生学解释,认为诗歌起源于上古时期的巫术仪式,它与当时的舞蹈音乐混为一体;三是强调了口头文学与活态文学,认为文学

 只是以书面的形式存在,更多以口耳相传的形式,如诸多无文字的少数民族的文学就以此种形式流传了上千年,至今不绝;四是旗帜鲜明地反对各种“中心论”,如“欧洲中心论”“汉族中心论”“中原中心论”“汉字中心论”,以及“文献史学”,主张多民族文学史观和“重绘中国文学地图”,着力关注少数族裔文学和边缘性文学文本;五是重新定义了“神话”,认为神话曾是文学的全部而不是如今的“一种”,神话是早期先民文化经验的表述形式,蕴含着先民们的思维方式和信仰观念,神话信仰留给后世文学许多原型意象;六是对文学的功能有了更多的发现,认为文学不仅有着认识、教化、消遣娱乐、情感宣泄的功能,还有治疗和禳灾的文化整合功能;文学人类学还提出了文学理论研究的目标应是民族志诗学和人类学诗学,主张大量文学人类学个案研究基础上的人类学诗学,而不是西方中心主义的诗学。

 一个半小时的演讲中,宋炳辉教授以自己的方式对上述文学人类学的基本内容和贡献做了讲解,他同时表达了对文学人类学之学术意义的认同。互动环节中,宋老师认真回答了一位同学的提问。讲座在掌声中圆满结束。